朱母便将怎样怎样地,告诉了秦家妈,秦家妈方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她在外面闯了祸,不敢回家见我,只躲在你的家中。”吕芳叫林中儿扯开了客堂里的大桌子,端出了菜饭,请客人吃饭,却是不见了飞飞儿、红英两人。闹蛾儿蹑手蹑脚,捱进书房。晓得她两人在后房说话,她便悄没声的挨近板壁,侧着耳朵,听两人说什么。只听得红英道:“你可听说他两个师弟的情况?”飞飞儿道:“这却不曾提起,他只说把你我两个妹妹,分嫁他两个师弟。”闹蛾儿听到这里,又听得她两人吃吃地笑个不住,不由飘身进去,吓得飞飞儿和红英两人急忙收住笑容,呆看着蛾姐儿。
蛾姐儿把个手指在脸儿划了几下,撇一撇樱唇道:“想老公连得想到吃吃地笑个不住,亏你们两只面皮,怎的生得这等厚?”飞飞儿笑道:“我们没处去叫亲哥哥、好哥哥和一个爱人。勾颈舔舌没奈何,吃吃价笑几声解个闷儿。”羞得闹蛾儿低垂粉颈,只把两眼乱白,飞飞儿和红英二人拍掌大笑。闹蛾儿骂道:“短命鬼!半夜三更,做贼骨头,跳在人家的屋顶上面听隔壁戏。天下有你这等轻骨头的姑娘儿!待我告诉吕先生,叫他休做媒人,让你一辈子生相思病,生到脚直。”飞飞儿急了,忙道:“好姐姐!休要告诉吕先生吧,修子修孙,多福多寿,做做好事,阿弥陀佛。”引得红英、闹蛾儿二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