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伽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但唇边还是保持着那抹优雅的笑容,“回皇上,正是。”
“你们在战场上配合得倒也默契,”高湛放下了一粒黑子,像是不经意地道,“对了,平时你和长恭是同居一帐吧,这孩子从小睡觉喜欢蹬被子,长大了也不知改了没有?”
恒伽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寻思着长恭和他同睡一帐时似乎从来没有蹬过被子……又听得皇上加了一句,“莫非长恭是一人一帐?”
“回皇上,臣和长恭同睡一帐,可从没发现她有蹬被子的坏习惯,偶尔磨牙倒是有的。”他敏锐地察觉到,皇上似乎想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
“磨牙?你不说我还忘了,这孩子小时候的确有这个毛病,没想到了大了也没改掉。”高湛神色复杂地盯着棋盘,“那平时在军营中,长恭是经常和兵士们混在一起,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多?”
“自然是和兵士们在一起的时候多。”
“对了,上次长恭在冀州受伤的时候,是何人替她上的药?”高湛忽然又问了一句。
只见皇上那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背上,突现淡淡青筋,可见皇上用尽了全力捏住那粒棋子,仿佛要将什么强忍住。他心里一惊,莫非皇上在怀疑……不可能啊?皇上怎么会忽然怀疑起这件事……
“回皇上,是臣亲手替她上的药。”恒伽抬起眼,平静地看着高湛。
高湛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打量着什么,又好像是在揣测着他所说的话的真假,冰冷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刃,直接插入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