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惊鸿说:“还有更奇怪的,你看……”
说罢她要过我的工兵铲,一铲削在石壁上。按说即便是花岗岩,这样子一铲子削上,必定会发出岩石与铲刃撞击的声响,甚至会擦出火花。可曲惊鸿这一铲子下去,削到石壁上,仅发出很轻微的一声响。要不是我全神贯注地在听,可能连这个声响都听不到,而且那石壁上,居然连一道白印都没有留下。
我拿过工兵铲,双手倒握,用铲尖儿往石壁上刮,反复刮了十几次,通道石壁上仍是连一道白印也没有。
我说:“实在是奇怪,德军工兵铲是什么钢口儿,生铁蛋子也能刮出道子来,石壁的坚硬程度,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曲惊鸿说:“通道两边及地面都是这样的石壁,可如果说是石壁,那也太硬了。而且用手电筒照上去,石壁上没有任何光泽,黑沉沉的,好像处于一种究极物理状态。”
我听不明白什么叫究极物理状态,可又不太好意思问,那也显得我太无知了。估计大概意思就是枪子儿炸药刀砍斧削都不会在这个石壁上留下任何痕迹,一句话——真他niang的硬!
我和曲惊鸿低声商量了几句,决定进去一探究竟。通道虽然古怪,但是不进去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另外要当心监兵,她或许知道这条路通往何处。
我想起在监兵见到通道入口时,她目光中并没有恐惧、惊奇,而是传递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喜悦”。只让林风眠看住她,我还不放心,我也得跟在她身后。我又告诉曲惊鸿,进入通道之后,我可能要吓唬吓唬监兵,也许有机会问出幽荧中的秘密。于是让曲惊鸿在前面开道,监兵随后,最后是我和林风眠、阿妙,连珠步枪子弹都顶上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