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可笑,你这话说得不对。不管人们抱着怎样偏见的看法,自然界里还是没有一点可笑的地方的。假如狗会议论和批评,那它们一定会觉得在它们的主子——人类相互的社会关系里,有很多它们认为可笑的东西——也许还要多得多,这都很难说的;我要引用这话,是因为我深信我们所做的蠢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这是拉基金的见解,一个很有意思的见解。我是社会主义者,斯穆罗夫。”
“可社会主义者是什么?”斯穆罗夫问道。
“那就是要大家平等,财产公有,没有婚姻,宗教和一切法律都随大家的便,此外还有其他的许多主张。你现在还没有长大到能够明白这些,你还早。可是好冷啊。”
“是的,零下十二摄氏度。刚才我父亲看过寒暑表。”
“你注意到没有,斯穆罗夫,在深冬季节,虽然到零下十五摄氏度,甚至零下十八摄氏度,好像也并不很冷,并不比现在初冬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突然来了霜冻,只有零下十二摄氏度,雪还很少的时候那么冷。这就是说,人们还没有习惯。人们在一切事情上都凭习惯,甚至在国家大事和政治方面也都这样。习惯是主要的动力。可是这农民的样子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