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茫然稍散一些,万俟润再度往四周一看,发现所有人面上的表情都有些悲戚,好似发生了什么滔天大事儿,太医也跪了一地,他们正低垂着头,不言也不语,仿佛是在忏悔着什么。
万俟润想要抬手,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愣是怎样都抬不起来。
他心惊,总觉大事不妙。
刚才听尉迟澈说永台洲的事儿,他情绪激动过后,便气血翻涌,接着五脏六腑的疼痛袭来,弄得他生生晕了过去,现下,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太对,莫不是他的病症难以治愈?
“朕,这是怎么了?”万俟润气力不足,艰难开口。
被问到这些,李忠的心一咯噔,似在纠结究竟要不要说实话。
在万俟润的目光下,李忠微垂着眼帘,道:“陛下你没事,不过就是大悲大喜过后的急火攻心而已,只要稍加调理,很快便好了。”
“是吗?”万俟润紧盯李忠,一双眸浸染着如水的澄净,好似一下便能看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