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有了新的话题,殷勤地道:“爷赶紧用膳吧。”
四阿哥心里微微动了动——这个点,其实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他在李氏那里没甚心情,只是看着弘昐用了晚膳。
可是福晋怎么就知道他还没用呢?
或许是巧合吧。
这念头也只是微微一闪而过。
他坐了下来。
看他坐下,福晋跟着也扶着桌角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奴才们捧着飘荡着花瓣,茶叶的清水盆上来伺候主子们洗手。
福晋洗过手,一边接过婢女们手中的干净帕子擦手,一边就小心翼翼地道:“爷累心了一天,宫里府外地操劳着,这几样都是清淡爽口的,滋味虽然不浓,却是极养胃的!”
她说着说着,就站起身,接过了旁边侍膳奴才手中的瓷勺,亲自给四阿哥舀了一碗汤,双手捧着端到他面前,才道:“爷。”
四阿哥接了过来:“这些让奴才们来。”
他低头喝了一口汤道:“事有轻重,用有缓急,妥善权衡才是。今日弘昐病了,你人又不在,李氏院里的奴才便出去请医馆的大夫,可见福晋平日里对后院的管束。”
福晋开始还全神贯注地听着,听到后面,便琢磨不出这话是什么味道了。
这到底是夸赞她呢?还是在怪她太过于攥紧手中的权利——处处一板一眼行事,以至于大阿哥都生病了,奴才们没她的得令,就生生地让大阿哥这么熬着,连府医也不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