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孤独。
Q今天打了几十分钟电话给我。他问我最近可好,我轻描淡写:有过不好,被父亲打了一次,现在好了。
他的反应让我愣了半天,因为,他居然说:他打你是对的,你有时候太调皮太不正常了。
是这样啊。我在他们的世界里不正常,他们在我的世界里不正常。
父母是给我电击给我洗脑的医生,他便是那帮忙捺我的护士。我想告诉他们我很正常,至少不会将领带叫做花布条在大厅广众下裸奔。但是他们是一伙的,他们不听我申辩。我想反抗医生,但是医生让我敬畏,于是,我只好先反抗护士了。可恨的是护士不会因为我的反抗而将我赶走或放弃,他认为自己的职责是拯救我,我越反抗得厉害,他的职责感便越强。于是,他将我用绳索捆紧,我挣脱不开,难过得连眼泪都不想流,只能呆呆地盯着天花板那片白。
这样的痛苦。
你也不好过吧。今天。你给我看你的平静,我却看到了那平静水面下的旋涡。我想伸手帮你,但是我能做什么呢?我怎么能用手掌去将旋涡抚静呢?
票居然是三号下午的。也就是说,我还需要在家里呆五天。
时间让我无动由衷。早归五天或晚归五天,我都是住在疯人院。
你有钥匙吗?你有什么办法救我出去吗?
我不想睡觉,明明很困,但是,为什么我会害怕睡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