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对自己不堪重负的大脑友好一点,反正能被自己忘记的,多半也没有多重要。
成功说服自己后,南棠一脸释然地往床上一瘫。
完全不知道,在某间病房中,赵恺捂着心口,看着空空如也的病床,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接通电话的瞬间,南棠听着另一头传来的,炮仗似的暴躁控诉,默默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祖宗!我踏马叫你祖宗!我是真不想主动联系你啊,但刘保保他人呢?!你又对他做了什么?!你这是什么行为?这是绑架,这是截胡,这是赤裸裸的耍流氓!”
“首先,你先安静一点。”南棠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了,语气平和地开口安抚道,“其次,这真的是一个意外。最后,刘保保他已经不是你的病人了。”
赵恺的意识有一瞬间的宕机。
南棠的态度可太自信了,以至于给他整得有点不自信起来。
“不是我的病人?”他小心翼翼地揣测着,“所以……他转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