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微微叹息一声,无言以对。
Minnie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又换了种口吻:“对不起,我不该冲着你发这种牢骚……不扯远了,你不是想听我的心里话吗?很简单:抗抑郁药也罢,High药(这里指摇头丸)也罢,就是有时想用来‘解放’一下自己。我们这些人,连得抑郁症的权利都没有,要赚钱养活自己,还要贴补父母……表面上看,我现在混得还不错,手头也有了一些稳定的客户,但其实很尴尬,就像是‘过了河的卒子’,我只能不停歇地继续搭更多的精力争取更好的业绩,承受更大的压力,一旦说自己累了想要停下来,以前拥有的根基啦、积累啦,分分钟化为乌有!我们年纪轻轻、风华正茂的,谁愿意整天泡在夜店里醉生梦死?可当这种习惯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时,你自己也糊涂了。客户一打电话,听说要让去喝酒K歌我就想吐!可有时心一烦偏偏首先想到的就是去那些地方。听说过‘狂野派对’或者‘纵情社交舞会’吗?呵呵,好多人都是公司里的白领。你就想象一下吧——当你想哭哭不出来、想笑又笑不出来,就差要捅自己一刀彻底了断的时候,你还会认为那些High药比工作更可怕吗?当然不!你会觉得,那才是救命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