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还没说的是,时曼婉那个脸色简直吓人。
恐怕难以撑过今晚了。
“哪位是时曼婉的家属?”抢救室的门打开,有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拿着文件。
“是我。”时湄急忙出声,“我是她女儿。”
“这是风险保证书,还有病危通知,你签个字吧。”
时湄对这两个文件早已经麻木了,尤其是上面的黑白字体,每个条例她甚至都能背下来了。
她脸色苍白,握着笔的手在发抖,艰难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护士,她现在情况如何?”
“看造化了。”护士叹了口气,面对这种场景也是爱莫能助。将她签下的通知书收回后,她重新走回抢救室里。
时湄感觉浑身冷的刺骨,双腿无力,她后退几步,整个人后背靠着墙壁,才得以支撑她疲软的身子。
望着头顶的白炽灯,只觉得晃眼得让她眼神涣散,几分迷离,手下意识的朝口袋摸去。
一片空空,这才看到她着急出门,身上就穿着一套玩偶睡衣,她自嘲一笑,还从来没这么不修边幅过。
“咔擦——”突然,耳边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
她转过头看去,就看到男人挺拔清瘦的身子站在窗边,他开了半扇窗,背对着她们这边,冷风将他发丝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