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针竟是有平日郎中常用的两倍长有余,周羡喉头一动,闭上了眼睛。
“我要开始扎针了,你是习武之人,切记自己护好心脉。瞧不出来,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儿,竟是一条硬汉,我以前也给人逼过毒,一个个的,疼得鬼哭狼嚎的!”
程非说着,对着周羡的背便扎了下去,他扎了三针,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喝道:“师弟!”
池时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对上了程非的背,程非身子一颤,拿出了那木箱子里最粗的一根针,猛扎下去。
周羡又是一声闷哼,那盆先前还绿油油的水,现在变黑漆漆的,带着一股子浓重的腥臭之气。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他知晓,他身体的里的毒血正顺着银针汩汩流出……
奇怪的是,明明很累,但是他的脑子却是活跃得很。
好似小时候有些记不清楚的事情,一下子全都清明了一般。那时候父皇还在,母后却是早早的没有了。他那日刚刚起身,窗外有好多鸟鸣声,是一个春日的早晨。
张太后那会儿还是张皇后,她穿着一件十分的素净的袍子,笑得和蔼可亲,自打元皇后去世之后,张氏除了封后大典那日之外,几乎没有穿过鲜艳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