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围上围裙从厨房里出来,面露喜色,“我从未唱过戏,有的看就好,你来之前还念叨来着。”
“排的什么戏?”张道长好奇,“十五日我从韩家集那边过来,正好赶上看戏。”
“每天每晚一场大戏,都是要唱完的。《游西湖》《屠夫状元》《铡美案》之类的只要有社火就唱,大家手头都有戏本子,默一遍词儿就好。我听着今年要排一出《金沙滩》,角儿很多,戏服很美,我都想选一个去唱了。”
李大嘴叹了口气,“可惜我这破嗓子,也就谝烂闲能用,唱戏的话两句就噎住了,跟母鸡吃了干食似的,难受得很。”
宋春雪忍俊不禁,李大嘴的确不适合唱戏,容易破音。
“金沙滩是出好戏,但这戏太悲情了,老人家喜欢吗?”张道长说的老人家,指的是地方庙里的神。
“问过老人家了,说是想听听。”李大嘴叹了口气,“若是唱的不好,以后就不再唱了,老人家可能很想听吧。”
宋春雪没有多问,她对地方神充满敬畏之心,怕说错了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