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打算怎么做。”
“奸相和幼帝,已经情同父子,拆不断关系了。认真来说,我那位小侄已经被带歪了路。我有打算,重新立一位皇帝,事成之后,再挑选贤臣辅国。”
“如此,我也死得安心。”
袁陶说的很平静,但徐牧心底,却听得惊涛骇浪。
“侯爷,若无贤臣呢。”
“有的,小东家就是。先前的书信我看了,和定北侯商量了许久,虽然他不是很愿意,但终归是觉着,让你取一轮名声……不管以后的路如何,对你而言,都是好事情。”
“前提是,小东家你不能死。若事不可为,你便是一枚火种。”
徐牧沉默点头。
“小东家背后有高人——”袁陶捂着嘴,垂头咳了许久,再平静地掏出手帕,将嘴角的血迹抹掉。
“还是那句话,我知你不愿入朝,到时候,你选出几个寒门子,把把关,破格重用也无妨,稳住江山后自可离开。”
声音突然停下,袁陶自嘲一笑,苍白的脸庞显得越发憔悴起来。
“当然,这都是成功后的说法。”
“来了你这里一轮,我明日便要入营了,要立的那位后帝,是一个落魄的皇室宗亲之子。费了许多功夫才寻到,性子良善,办事沉稳,隐隐有贤君之风。”
“恭喜侯爷。”徐牧抱拳。很聪明的,他并没有问袁陶,扎营的位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