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章太炎的“割辫”和《解辫发》,尽管是在“满洲政府不道”,“横挑强邻”“联军进攻,将及国门”的情况下断然进行的,但他狭隘的大汉族主义思想却很严重。《请严拒满蒙人入国会状》且不允许满人、蒙人入会。一方面,固然由于满洲贵族腐朽衰败及其各种特权,引起了人民的长期不满;另一方面,他又把反清革命和“光复旧物”联系起来,涂上了一层封建的色彩。这样,我们在分析章太炎的“割辫”和《解辫发》之时,也就不能不注意到他的局限性。不过,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章太炎“愤激蹈厉,遽断辫发”,毕竟是开风气之先的。
原载《上海图书馆建馆三十周年纪念论文集》1983年8月版
[1] 1902年,章太炎将《訄书》“删革”,于1904年在日本东京翔鸾社铅字排印,即“重印本”。又,1900年8月,自立军失败后,章氏“归乡里度岁”,修订《訄书》,在他的“重拟目录”中,即列《解辫发》第五十七,改本和“重拟目录”手迹藏上海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