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庇护下,她松开眉头,睡了过去。
戚夫人缓缓睁开眼睛,天色已明,残光透过狭小的窗户落在稻草上,她慌忙看向自己,自己的姿势还是保持着那蜷缩的姿势。
她慌忙坐起来,身前并无他人,可她明明记得昨晚有人在她身侧。
难道昨晚是在做梦?
冰魄铁链还在身上,可身体却不像之前那样冰冷僵硬,反而还留着一股残留的暖意。
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脚,发现鞋袜完好,似乎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手疼痛难忍,她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余光看到有人走了进来。
她翘起唇角,斜眼看着那人背着箱子艰难进了牢门,然后跪在她身前。
“夏总管,你面色看起来好像很差。”夏知面色透着死灰般的苍白,眼窝深陷,看起来十分憔悴,“怎么病了?”
夏知手轻颤,不敢抬头迎着她的目光,“夏知无力护住青鸾,被公子罚长跪雪地。”
他衣衫湿透,发髻结着薄冰,看样子是跪了整整一夜。
“难道你自己没有一丝内疚和自责吗?”
夏知像被重锤击中,却是没有接话,只是拉过戚夫人右手,“恭喜燕尊者熬过了最危险的一夜,腹中胎儿,非常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