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徐让那会儿已经在郁南行的手上,他想要亲手收拾徐让,就必须要让郁南行把人放出来,所以才会故意造成徐让背后还有人的假象来迷惑郁南行,”兰亭道,“这一回,如果不是郁南行反应及时,那条船,会在徐让上船之后一个小时,开出近海海域,进入公海后爆炸,徐让捡回这条命,该感谢郁南行。”
“他不可能会感谢任何人,他觉得谁都欠了他的。”
徐烟摇了摇头,又觉得可笑,又觉得荒诞,无厘头。
他浑身虚软,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这会儿,竟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实在是,太荒谬了!
“就在刚才,他还想要用亲情来绑架我,让他帮他跟郁南行求情,将他放走。”
徐烟声音很轻微的说着,她轻轻的笑了一声:“要是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别人瓮中所捉的鳖,你猜,他脸上的表情该是多么精彩。”
兰亭皱眉,他想要宽慰徐烟一句。
却听徐烟道:“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习惯了,真的。”
“谁让我只是个孤儿呢,我才是那个没有家的人。”
“徐烟!”
眼见着徐烟要走,兰亭有些不忍,他喊住她:“你也别,太难过了。”
“你还有女儿,郁南行,他总算是向你证明,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兰亭不可能会因为这么一点儿,有关徐让的事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即便心里对郁南行可能并不如表面上的冷漠敌意,但也绝不可能直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