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想过,会被皇帝软禁在东宫,一步都不得出入。
御林军的人半分都不通融,他每日里,不知外面的消息,不知外面是个什么情形,心在一寸寸的煎熬中,愈发地慌乱害怕。
他的情绪影响了东宫的所有人,尤其是后院的女人们,都觉得这天怕是要塌了。
程侧妃整日里忧愁地想,若是太子完蛋了,太子的妃子侍妾都是个什么下场?应该也得不了好的下场吧?不知道他哥哥有没有法子救她出去,她不想死啊。
就这样,煎熬了七日,初十这一日,等来了皇帝亲自来了东宫。
萧泽一脸欢喜地应出去,便看到了皇帝一脸怒容,萧泽的欢喜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觉得透心的凉,赤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呐呐地喊:“父、父皇。”
皇帝满面怒容地看着萧泽,怒火压都压不住,劈头盖脸问:“萧泽,朕问你,衡川郡大水,堤坝冲毁,背后可是你贪墨了修筑堤坝的银子?才致使堤坝粗糙烂建,毁于一旦?千里百姓受灾,伏尸遍野?”
萧泽面色大变,整个人激灵灵地从脚底凉到头顶。
皇帝一看他的表情,还抱着三分侥幸的心里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暴喝,“萧泽,逆子尔敢!”
萧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父皇、不、不是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