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爹是路边捡来的,我二叔和三叔才是你亲生的,所以爷和奶才可劲儿的欺负我爹,把我们一家子全都当成骡子使!”
“爷,我今儿也想问问,我爹真是您亲生的么?若不然,怎么读书没我爹的份儿,学手艺没我爹的份就算了,连我爹瞧个病,你们也不肯?”
“全是胡说八道!”陆老爷子眉毛一跳,怒喝了一声:“我不让你爹入学堂,去学手艺。那是因为他自个儿脑子笨,不是读书那块料,也不会哄老师傅。”
“我要不是他亲爹,不心疼他,我能把他养这么大,还给他张罗娶妻生子?”
“既然爷这么心疼我爹,沅沅求求爷爷,就把药钱给我爹吧。”陆沅沅不想和他废话,抹着泪又将话题绕了回去。
真要疼她爹,倒是爽快点儿给银子啊!
磨叽个啥?
提起银子,陆老爷子又不说话了。
“给个屁!”陆老太啐了口唾沫:“你瞎咧咧半天,那银耳坠儿哪儿来的,你倒是给老娘说清楚了,你个小贱蹄子你老实说,你和你娘到底背着我藏了多少钱?今儿你要是不说明白,老娘和你没完!”
这银耳坠是绕不过去了是吧?
“孙氏,我叫你奶,敬着你,可你还给脸不要了是吧?”
陆沅沅见陆老头也怀疑地望过来,顿时把心一横,连奶也不叫了,直接唤陆老太孙氏,怒声道:“那银耳坠子是我娘当年出嫁时,我姥姥给我娘的,是我娘压箱底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