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去吧,日后好自为之。”
声音低哑,却依旧温和。再无多话,再未相见。
贺南风神情木然,被下人架着赶出了王府,在街头不到三天,便听说逸王府世子,殁了。
这一别,就是一生,一世。
烛光温黄,映着人影幢幢。
凌释察觉对方异样的沉默,暗自抬眸时,就见小公子眸中含泪,几分委屈又几分怨恨地,直直瞪着自己,不由愕然一怔:
“你,你怎么了……”
贺南风兀自站起身来,樱花般的双唇微微瘪起,向凌释愤然道:“你冤枉我!”
凌释一愣,随即见小公子泪水滑落,宛如梨花带雨,叫人不禁心生怜惜,便一面诧异,一面犹豫着放下了书,有几分手足无措道:“我,我没有……”
“你咬文嚼字地暗指我轻浮,就是冤枉我!”
“我,”凌释蹙眉,明明是她先咬文嚼字提起的,这厢倒反怪自己卖弄,然也只是几分无奈后,便温和笑了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南风哭得更凶了些,一滴滴晶莹泪水从她小巧下巴不断低落,看得叫凌释想要安慰,又不知从何下手,只得神色凝重地愣在原地,半晌,才试图站起身来,向对方靠近。
“是我错了,我不该讲那些话。”他道,一面向她伸手,拉住小公子纤细的胳膊解释着,“我没有说你轻浮。”
贺南风却将他一把甩开,不依不饶道:“那你说的是谁?”
凌释顿了顿,无奈回答:“没有谁,我一时胡说的,你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