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为什么?你是奴才,没有权利过问主子的事,”我突然变的凶狠,兰儿吓得眼眶盈泪,转身离开。
我扶着树干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向承乾宫。
我的命运,从这一刻就该改写了吧,眼睛看到的与心感受到的,真的一样吗?我希望该信我的人都选择信我,而非信眼前所见,可是,我觉得惶恐,因为在他们眼中,盛满愤怒与恨意,也许,我真的错了!
紧闭的宫门里关着我的命运,不知道站了多久,几个年迈的嬷嬷打开宫门,将等候在外的奕泞迎进去,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我的命运马上会揭晓。
其实早该断了希望,从寝宫内贞嫔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和哭泣,我已经猜到自己离死比较近。
宫外还有前来恭贺的其他贵人,常在。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或幸灾乐祸,或暗自偷笑,或大声责骂,我在这一刻成了后宫里的新闻头条。
奕泞从贞嫔的寝宫走出,步履沉重,在杏黄色龙袍下,他绷紧的身体,即将喷泄而出的怒气,让我再次腿软。
鼓起勇气,我想走进贞嫔的寝宫,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我关心的不是孩子的失去,而是她的身体,她还好么?她还会亲切地对我微笑么?虽然一开始她有意的拉拢让我反感,但这本来就是后宫女子惯用的伎俩不是么?她那一声兰姐姐,不是让我已经毫无芥蒂了么?为什么我不能快些跑向她,这样她就不会落水,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