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想象下去,酒劲儿上脑,决策时间很短。坦白还是不坦白?
想到这里,我拿起他珍藏的宝贝矿泉水,喝了一大口。这是一口二○○八年的康师傅,光从年份上来说比大部分八二年的拉菲要真得多。不过,我已经尝不出味道了。当年能有几个人有老卢这么幸运,他们被埋在地下,恨不得从泥土里榨出汁来。我怎么能欺骗这样一个人的感情呢?
老卢说这是酒,那这还真就是酒。万物唯心其实很快乐的,你想什么就是什么。难道不是吗?看看许冶钢,我想不到有更适合让他快乐的信仰了。只有那些纯粹的唯物主义者才那么痛苦不堪,在残酷频仍的世界上寻求真理。
懦弱让我回避,做出了默认的选择。我彻底醉了,那些话也说不出口了。人生就是这样,很多话一次不说出口,一辈子都会遗憾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
十
二十天转眼就过。老卢做了很多努力,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告诉政府我的研究成果。结果官员去咨询了地震局,听说了老卢的民科背景,外加我这个幕后研究者的丑料。官员好声好气地说:“我们不能光听一家之言,要找专家团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