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布尔所有的神经都像五弦琴一样绷得紧紧的,她有过那么可怕的一刻,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勇敢些,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变成一个有点儿发疯的女孩尖叫着跑开。因为那位可敬的丑八怪无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不可能是真的。”她对自己说道。)那位戴着玫瑰花环的女士用雨伞臂端上的一只软垫手套抓住她的胳膊,带着热情洋溢的少女般的模样,用几乎完全不协调的语调说:“你这个可爱、聪明的小东西!跟着我走吧!”
然后他们全都走上那条大街,仿佛正如杰拉尔德所说的,他们是与众不同的人。
这是一个奇异的队伍,但利德斯比人早早地上了床,利德斯比的警察和其它大多数地方的警察一样,穿着走起路来响得一英里外都听得见的靴子。如果听到这样的靴子声,杰拉尔德就会有时间折回去拦住他们。现在,他听见梅布尔客气地回答着和蔼可亲的丑八怪们更为客气的评论时,他觉得自己不禁为梅布尔的勇气感到一阵自豪。他不知道她是怎样地差不多要尖叫起来了,尖叫声会把整个事情都弄糟,把警察和居民们引出来,让每个人都给毁掉的。
路上他们只遇到一个咕哝着“是福克斯那家伙,我敢发誓!”然后慌慌张张地从马路上跑过去的人。第2天,那个人告诉他妻子自己看到了什么时,他妻子不信,还说那是对他的报应,那太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