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卿,真真是个祸害。
弋栖月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还有水的事,这才低头扶住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把水袋递上前去。
“再喝口水,歇一会儿,朕便带你走。”
——醒了自然没有昏睡时候的待遇。
夜宸卿乖乖接过水袋来。
弋栖月又腾出一只手来翻了翻,从一侧拽出一袋干粮,低头问道:“你……现在能吃东西吗?”
夜宸卿薄唇动了动,随后摇了摇头。
没什么力气吃东西,便是吃,估计也吃不下。
弋栖月心里颤了颤,知道他受的伤当真不轻,可她这点能力也就能处理的了外伤。
迷迷糊糊地也没想清楚,弋栖月忽而从一旁拽了个匕首来,如今熬不了热粥,不若给他血?
血可是热乎乎的。
直到夜宸卿抬手按住她的手,弋栖月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许的荒唐。
倏忽间,夜宸卿已经把匕首攥在手里,搁到一侧去了。
弋栖月愣了一愣,随后回过神来瞧着他:
“还有哪里有伤吗?朕方才把能瞧见的都包扎了。”
夜宸卿先是沉默了一会儿。
弋栖月见他沉默着,不知不觉间又启口,仿佛是在解释,声音很低:“朕……没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