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门“砰”的一声合上了。
杰西卡转过身,面对着雷托父亲的画像。这是著名画家阿尔波的作品,当时老公爵正值中年,穿着传统的斗牛士外套,一件紫红色披风从他的左肩披下,映衬着他的脸,使他比真实年龄显得更年轻些,看上去不比现在的雷托老多少。“他们两人都有一双老鹰般敏锐的灰色眼睛。”杰西卡想。她把手垂在身侧,握紧拳头,直愣愣地瞪着画像。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她轻声说。
“您有什么吩咐,血统尊贵的夫人?”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尖细而谦卑。
杰西卡转过身,低头望去。眼前是一个骨骼粗大、灰白头发的女人,穿着一件奴隶们常穿的松松垮垮的褐色麻袋服。早晨从着陆区来新家的这一路上,不少当地人夹道欢迎他们到来。和那群人一样,这个女人满脸皱纹,看上去干巴巴的。杰西卡寻思道,在这颗星球上看到的每一个土著都显得非常缺水,营养不良。可雷托却说他们十分坚强,富于活力。还有那些眼睛,没有半点儿眼白,最深邃、最浓重的蓝色充满了神秘感。杰西卡强迫自己别盯着他们看。
那女人生硬地点点头说:“人家都叫我夏道特·梅帕丝,血统尊贵的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