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宝无比惊讶:“啊?你不说憨子死了吗?”
我老舅拿出在部队里学的侦查本领,探出半个脑袋往屋里瞧了一眼:“一个老头,一个男的。老头就是看骨灰的,那男的就是憨子,没错。”
憨子和老头正在屋里喝酒,似乎喝了挺长时间,已经进行到吹牛逼的阶段。憨子得意洋洋的说:“我跟你说,老张,也就是我胆大,要是换他们谁谁谁早他妈拉裤兜子了。”
老张附和着:“憨子,我还真服你。太吓人了,死人说翻身就下床了,我还以为不得给你吓个好歹的。”看样子他们在聊那个煤气中毒的人死而复生的事情。
憨子拍着胸脯:“不是跟你吹,这算啥事啊?能吓着我?哪个月我不得烧几个活人啊!”
老张被他这话吓到了:“啊?咱单位传那些事是真的呀?”
憨子笑得特别得意:“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你别上外边瞎传去。这事就咱几个火化工知道,谁也不能告诉啊!”
老张急忙点点头:“你说,你说。说完就烂我肚子里了。”
憨子喝了口酒:“没死透就送来的多了!一般都是推炉子里让火给烫醒的。你是没看着过呀,叫唤的老惨了。家属搁小镜子里看着尸首能自己坐起来,还都以为是筋烧抽了呢,他们光能看着人听不着动静啊。哎呀妈呀,老张,别提了。你别看我是干这个的,我死了以后绝对不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