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这话听上去并没偏颇,似乎是在问两方人马要不要继续解决问题,但是顺序被她这么一问,倒是显出了叶梨的无辜和不惧,还有叶老太何大嫂的心虚。
顾母一愣,她也听出来张婆子话里带出的意思,这还是这六年第一次有人为顾家说话。
一行人就这么上了祠堂,只不过何大嫂颇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叶老太也是如此。
只有叶梨大义凛然,完全不怕对峙。
族老坐在首位,身旁坐着顾村长,至于周围几个凳子基本是顾家村辈分高的人坐了,其中还有一个守寡四十年的顾节妇。
上祠堂要说法的人,除了叶老太年纪实在大,不需要跪下,其他人包括何大嫂顾母在内,都下跪了。
形势如此,背景如此,叶梨也只能顺势跪下,族老先让叶老太说话。
年长的人在大家面前,总是要占几分优势的。
叶老太很满意自己先开口的局面,张口就哭嚎起来,被顾村长大声喝止了之后,才别别扭扭的按照之前和叶花儿对的词,来阐述叶梨的罪责。
“……事情就是这样了,族老啊,村长啊,您们要为我这可怜的小孙女做主啊,她还是个孩子啊。”
叶老太话一出口,大家都表情怪异,十三四岁的孩子……都可以嫁人的姑娘家了,怎么还叫孩子。
叶老太一僵,她家孙子二柱经常惹事,叶老太对找上门告二柱状的人都是这么狡辩的,叶老太也是平日里说习惯了这句话,这会才脱口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