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辑插嘴道:“倘若许都有变,曹仁的军队三炷柱香内就可以赶到城内。”那天晚上卫戍部队带来的沉重压力,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董承“嗯”了一声,淡淡道:“曹仁不是问题。”他又向王服问道:“如果需要的话,咱们一夜时间能集结多少人?”王服道:“三百之数。”董承闭起眼睛,略算了算:“还是有点少……”王服有些尴尬,辩解道:“这三百都是我的亲兵与弟子,再多别人就会起疑心。”“倘若许都真乱起来,这三百人撒出去,只怕连个响动都听不到。你得再想想办法,无论如何在城中保证有五百人掌握在手里。此事关系到汉家江山,王将军你得再用心些。”董承说得轻描淡写,王服有些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点头应诺。教训完王服,董承倏然把眼睛睁开,转向第三人:“吴硕,刘玄德现在到哪里了?”
第三人一直站在屋子的阴影里,听到董承叫自己的名字,才向前一步,从怀里取出半截木片,递给董承:“玄德公已过东阿,后日当入徐州。”
一提到这个名字,屋子里的气氛就变得颇为古怪。董承翘了翘嘴角,半带嘲讽道:“他跑得倒是一如既往地快。也罢,只要他在徐州举事,把曹军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咱们在许都就可以大展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