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拓坚定地:“不行,宁远这种时候需要我们。”
多了预想之外的两位观众,曲同秋只觉得背上都已经被汗湿透。
箭已经在弦上了,这是他人生里最关键的时刻。然后在这紧要关头,他的台词却都吓到从脑子里逃跑了,他甚至都忘记了要怎样的措辞才最合适。
“嫁给我”吗?
台词可以不负责任地临阵脱逃,而他不能。
和任宁远相关的一切东西,都是他可以抛弃自尊,甚至不顾廉耻来争取的。
他哆嗦着从怀里摸索出那盒子,差点失手把它落在地上,好容易胡乱打开了,露出那花费了他不少积蓄的、硕大的钻戒,而后朝着那面容沉静的男人,单膝跪下去……
叶修拓一口酒“噗”地喷在容六脸上。
容六当即泪流满面:“……同人不同命啊……呜呜呜……”
任宁远出去,只说了一句:“今晚店里的酒,都记在我账上。请随意。”
酒吧里顿时欢呼一片,呼声鼎沸,气氛瞬间就热到最高点。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之是好事,老板这么慷慨,不狂欢一把都不行。
曲同秋在那闹哄哄的情境里,只剩下满脸的发热,和晕了头的心跳如鼓。
从手上的戒指被接过去的那一刻起,他就欢喜又害羞到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既被难以置信填满,又激昂得简直要燃烧起来了。
虽然用词可能不准确,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终于“娶”到了任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