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华眉头大皱,满脸的失望:“我还以为您会趁热打铁一查到底。”我有点不忍心,宽慰他道:“时机成熟我会再来的,最多一个月。你放心好了,你的独家报道跑不了。”钟爱华身子往后重重一靠,脸上居然浮出被侮辱的怒意,一拍桌子:“您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做报道是为了揭露真相,可不是为了抢什么独家!”
“好,好,是我说错了。”我试图安抚这只炸毛的小家伙。
钟爱华气呼呼地挥动着右臂:“您知不知道,咱们只要再往前查一步,说不定就能揭出一个造假窝点。这个节骨眼您要回北京,得耽误一个月。这一个月不知他们又会造出多少假货,坑害多少人。你们五脉的存在,不就是为了阻止这些悲剧发生吗?”
“我可没说不管。但我们的敌人太过狡猾,这事还得谨慎一点才行……”我劝说道,说到一半陡然停住了,我忽然发现,这明明就是刘一鸣前不久劝我的台词,这未免也太讽刺了。
钟爱华没注意到我微微扭曲的表情,他端起相机,用指头烦躁地旋转着光圈:“您知道吗?我本来想的是,您是福尔摩斯,我是华生,在旁边用这相机把您鉴宝除黑的行动都记下来——现在看来,是没机会拍到您追求真相的英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