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不多时就发挥了效力。身体的疼痛逐渐褪去,连带我的情绪也慢慢安宁下来,浓浓的困意逐渐包围了我。
他靠在我旁边,抓起我的手凝视片刻,声音里竟含着一些痛惜,“为何一定要到回纥去?你的主子已经死了,你不过是个陪嫁的女奴,去了也只能是任人取乐。留在东丹,我不会再让你去粗使驿……”
他的话逐渐听不清楚,我的眼皮沉重无比,抬不起来……
好像才刚睡去,就突然听见一阵女子说话的声音。我在迷糊中记不清楚自己到底睡在哪里,也纳闷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像挨着炭盆似的火热。不一会儿,我腰上压着的什么离开了,身旁温暖的感觉也消失了。
我想侧过头去倾听声音的来源。耶律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和他睡在一起。昨夜的一切如潮水一般涌来,我感到异常难堪,所以还是紧紧闭着眼。他把厚实的毛毯替我掖好,翻身下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