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床上昏沉沉地睡觉。
老爸出去买盒饭去了,一刹那我有点恐慌。
老爸带回来的食物很香,但我只吃了几口,真的是没胃口。还是睡觉养神吧!
下午,又是两瓶子。
换药什么的,都有老爸照顾着。我安心地只管迷糊,意识也跟着模糊了。
似乎做了梦。觉得身体渐渐温暖,就好像抱着热水袋,在被窝里,很惬意地等待入睡。
可是,又恍惚记着是在冰冷的医院。身上的棉被,散发着刺鼻的药味。脑袋里的意识乱七八糟的,我会不会又感冒了?输液的药水冰冷,怎么感觉身体在发热?
醒来时,身旁一个护士来换药。可以确定,我的精神在复苏,发热也不像是感冒的状态。很舒服,恢复正常的感觉。
哦!原来是老爸。大瓶子的冰凉药水在挂起来点滴前,都被在热水里腾热。这么了不起!想不到木讷的老爸居然如此细心。
本来病着的身体就虚弱,又是冬天,还把这么多冰凉药水弄进身体,怎么受得了。换成温热的药水缩减温差,就没那么难过了嘛。
两瓶子葡萄糖混杂着消炎药,带着温暖,流遍全身。
晚上恢复得差不多了,老爸往来奔赴医院的各个部门,开药、划价、交钱、取药,然后带我回家,继续巩固效果。
路灯已经亮起来了,还是那辆老单车,它确实很老,只是经由老爸的精心保养,还算不错。尽管路上人来车往,但老爸骑车,永是稳妥。拐弯,穿过巷子,长长的街道,我分明听见老爸在嘀咕:那位护士怎么下午才说,要是早点知道有这法子,就不用多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