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道来。这一想法他昨日听郭如意前来倾诉时便有了个前章,后来同春归在房中细细说起虞县人口分布时更是笃定。
虞县除了孤寡老幼便是妇人家,妇人们身无长物,收入微薄,以至身侧孩子大多也过得艰难,不若趁这一趟供了一门生计,做不做随意,然不论如何,穷苦之下总有人出来应承下。
几人听着他慢慢说来,眼里的震惊丝毫未褪。
直到他停下话头,知行终于找回了声音。
“……老……老人家会否愿意?”
祁佑笑了下:“鳏寡孤独,哪有什么可选的,若是有不愿的,也不会应下你这七八日的探访。”
知行半垂下眼沉默,这几日几乎所有老人家都对他感恩戴德,哪怕他第二日探访的是另外几户老人家,前几日看望过的老人也总能摸过来同他说上几句话。一来二去,便越拖越久。
官府出资供养已是闻所未闻,何况年老者的寂寥非常人所能体会。
“之前那两个病故在家中的老人家应是给虞县一众老人敲了一记警钟,老人家不比年轻人的胆量,想来也是吓到了。趁势将这一决策落下,正好能宽慰一二。”
“两百余人里除去一半的老人夫妻本就有了伴儿可互相照应,剩下百来号老人家数目也未多到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