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想,甘望梅伤重不能见人,为什么没有选择从小抚养长大的养子来继任,而是选了个私生在外头的小丫头。这会儿,我可是看得明白,她不过是你的傀儡,说什么做什么,全部要听你的。可怜她以为自己摇身一变,麻雀变凤凰了,真是可笑。”谢怀宇的一张嘴也是不饶人的,要不是夕霜心志坚定,不会左右动摇,怕是已经被他给说动了。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甘家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反观白衡齐的反应,稍许有些不自在。他不在意谢怀宇怎么说,他在意的是夕霜如何看他,抽眼要去看夕霜的反应。
就在白衡齐转头的瞬间,谢怀宇取出了画轴。与他正面而立的夕霜不由睁大了眼。这人居然真敢带着画轴到甘家:“韩遂,把他手里的画轴夺下来,斩草要除根!”
只有毁了画轴,谢怀宇失去了强大的加持,才会安生。
韩遂刚要出手,谢怀宇的手臂一抖,画轴迎风展开。按照谢安在所说,原先是悬挂在书房中的画轴,一旦完全展开,仿佛是泼出来的流水,银光粼粼,吸引了诸人的目光。
不对,画轴的正常长度没有这样惊人!夕霜的警告卡在嗓子眼里,她看到画轴中本来绘制的山水花鸟,全部浮现在了画布的上方,仿佛是墨汁滴入了大量的清水之中,渐渐溶解,由墨黑变成灰色。然后汇聚成几百上千缕灰色烟雾,向着四面八方飞速地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