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海月斋门口时,恰好又有新客至,一声殷勤又不失熟稔的招呼被风送进她耳朵里:“唉哟,王录事,不巧,焦主簿刚占了风景最好的雅间,要不给您换到对面?”
花罗脚步微微一顿,抽抽鼻子,觉得还是五福楼里传出来的味道更香一点。
可这就更微妙了——多年老店的五福楼里全是平头百姓,崭新的海月斋中往来的却有许多官场中人,莫非在这武安县当官,必要的条件就是舌头失灵?
她三两口吃完蒸饼,又混进了乞丐堆,跟在个迎亲队伍后面起哄讨喜钱,慢慢地溜达到了州衙附近。
不到两条街,巡视的衙役和兵士却撞见了好几拨。
等着乞丐们被轰散赶走,时间已经不早,花罗心里大致有了数,原路回了客栈。
那俩倒霉的“尾巴”还在客栈楼下尽忠职守,徒劳无功地盯着楼上紧闭的窗户。
花罗蹒跚地走到距离他们不远的墙根底下蹲了下来,晒着最后一点夕阳余晖,和寻常乞儿没什么两样地把手伸进领口里,悠闲地抓着并不存在的虱子。
旁边盯梢的人皱眉嫌恶地瞅了她一眼,往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