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没有想到,夏青作为夏氏血脉,居然玩得这么绝。
“陈相!范炳死了!”贾和从驿馆走出,声音发颤。
陈九州无奈地呼出一口气。
和南梁的这一战,最终是无法避免了。
“陈九州,要不然我们派人去南梁说清楚,人不是我们杀的。”夏骊在旁,也一时浑身发抖。
她也知道,范炳一死,会意味着什么。
“讲不通的,劫匪要打劫你,你说要留银子看病读书?这讲不了道理。”
陈九州闭了闭眼,稍过了一会睁开,已然是布满战意。
“南梁忘我之心不死,别无他法,只能迎战!”
“还有一个冬天的时间来备战,通知东楚辖下的每一个郡县,至此,已经是东楚危急存亡的时刻,还请秉公忘私,共赴国难。”
“东楚若亡,我等便如丧家之犬,无根之浮萍,惶惶惊扰一生。”
无数张脸,在听见陈九州的这句话后,神情都变得萧杀起来,自古儿郎战沙场,哪有做亡国奴的道理。
陈九州脸色蓦然发冷,伸手遥指楚江的远方对岸。
“上至高堂,下至知己,我等已一无所有,现在,正是我等死战之时!”
“吼——”
长长的楚江岸,爆发出声声若雷的怒吼。
……
“陛下谕旨,着各郡县调派物资,石矿,兽皮,粮米,送与楚都,共赴国难!”
“陈相手令,河安郡自今日起,加快炼矿制器,以急备战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