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盈……你在和谁说话？”素飒的神经紧张起来，口气变严厉。
“哥哥，有一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告诉你。现在必须说出来。”素盈微微地颤抖，而白衣女人只是坐在那里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真敢用这种方式，试探你哥哥？看他会不会当你是个疯子？看他究竟在乎你，还是在乎东宫侧妃的位子、他自己的前程、东平素氏的脸面？看他……会不会用一辆牛车打发你去陪伴三夫人？”
“到此为止了。”素盈瞪着她，安闲地说。
以这种方式结束，未尝不痛快。不……就算是痛苦，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了断他们的心思，真正结束。
素盈紧绷的神情忽然放松，舒缓地长出口气，从容地对哥哥说：“我能看到一个穿白衣的女人。她有时出现，然后消失，几年、几个月之后再出现。我躲避她，忽视她，遗忘她，可是这一次——”
素飒直愣愣地看她伸出手，指向空无一人之处。
“这一次，她不肯走了。”
“阿盈？”他的脸色微微发白，越来越用力地握紧她的手，不愿相信自己此刻看到和听到的。素盈却温柔地看着他微笑，目光循循善诱，仿佛在说：问我吧，问我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