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喜欢这幅画?”皇帝望着字画,偏头问流云。
“这是我娘的笔墨。”流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仿佛并不是在回答翎国最尊贵的王,只是一个熟悉的长辈。
殊不知,她越是这样不将他当成皇帝的淡然,越是让皇帝欣赏。
除却第一次见到皇上极是紧张,之后流云便对皇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或许是因为皇上对东方晔十分纵容,因而对她这个少夫人也多了几分友善,而流云是最能接收善意之人了。
“哦?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翎帝不予置否,倒没有立刻告诉她这副字画是不是出自季梦娴的手笔,不过单看他满意的笑容,也知道流云大抵是才对的了。
“恩,我娘酷爱画竹,常常都说竹是最有气节的,是胸怀天下的。”流云指着字画上的墨竹道,“这是我娘的《墨染竹影》,倒垂竹枝,浓淡相映,点染挥毫,听说连先帝都称赞我娘的画风清劲秀美。”
听她对季梦娴的字画如此熟悉,倒是让皇帝诧异,毕竟季梦娴过世的时候她不过九岁,若是京城世家之女九岁也该是能吟诗作对了的,但是九岁的商贾之女只怕也不过能勉强认几个字而已,显然季梦娴对将她当成是如她自己那般的世家之女那样教导了的。
“你呢?朕听说你之前在品诗会上就是徒手画了一幅墨竹,这件事可一直让宛儿念念不忘,常常念叨的。”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皇上的言语中多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