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衍是凉州人,对这种事感同身受,越说心中怒气越大,挥舞着拳头道:“残忍?这些胡虏烧杀劫掠我大汉子民的时候,怎么没人出来说残忍?不管是并州、凉州还是幽州,无数的村庄被毁,尸横遍野,老弱妇孺都不放过,那些高居朝堂上的家伙还在讲什么劳什子的大国气度,不可笑吗?是啊,死得不是他们的亲人,但不是我大汉的子民吗?我不知道什么圣人教诲,我只知道,对于这等凶残之辈,唯有杀戮二字,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张扬稍微安抚了一下法衍的情绪,看向一旁的法正,问道:“小家伙,你怎么看?”
法正同样认同自己父亲所说的话,但却知道自己的父亲此时已经失态,而且他也不愿父亲和同僚闹得太僵,打圆场道:“父亲和平仲先生说得都有道理,主公英明神武,还请主公亲自决断。”
张扬笑着拍了拍法正的肩膀,这小家伙还真是一个机灵鬼。
“我已有了决定。”
张扬长身而起,眸子里的冷焰一闪而过,“季谋所说和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而且我以前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这次的人数有些多而已,不过那又如何?我当年在中原的时候,曾做歌一曲,名叫杀人歌。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方为雄中雄。我的名声,不谈也罢,我不杀这些胡虏也还是小人屠,况且我需要的是如诸位一般,能为百姓做事,能为我出谋划策之人,而不是那些说起来头头是道,让做点什么却狗屁不通的家伙。我杀了这些胡虏,他们除了骂我几句还能如何?不过五万鲜卑俘虏,留下才是后患无穷,可杀,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