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位作者之间的分歧
这里我们不予考虑布洛伊尔和弗洛伊德之间的个人关系。这在《厄内斯特·琼斯传记》的第一卷已做了充分的描述,但简要地讨论他们在科学上的分歧是我们关心的。第一版的序言中已公开提到这种分歧的存在,而在弗洛伊德以后出版的书中,这种分歧更大了。但十分奇怪的是在书中,他们的分歧很不明显,尽管《绪言》一书是他俩唯一的一本公开的共同著作,但不易肯定的是作为一个整体,各人在不同内容的工作中所起的作用。
我们可以毫无疑问而确信地说,后期的技术发展及其由这些技术而引起的抵抗、防御(defence)和压抑这些重要的理论概念归功于弗洛伊德的贡献。从书的第268页说明显而易见,这些概念是如何在强制性方法取代催眠术之后出现的。弗洛伊德本人在他的《精神分析运动史》(1914d)中宣称,“压抑理论是构成精神分析结构的奠基石”,并对所得出该结论的方法作出和本书所述的同样的说明。他也坚持认为是他独自触及这个理论的,而其发现史充分地证实了他的这种信念。同时,他在这同一段落提及叔本华(Schopenhauer,1844)对压抑这一概念的注解,而弗洛伊德只是在后期生活中才读到他的文章。最近已有人指出“压抑”一词来自于19世纪早期心理学家赫尔巴特(Herbart,1924)的著作中,他的许多观念对弗洛伊德周围的许多人产生很大的影响,特别是对他的精神病学方面最亲近的老师梅纳特的影响。但是,这些细微的迹象丝毫没有贬低弗洛伊德理论的独创性,而是以这些为经验基础,这在《绪言》(第10页)中其最初表述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