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故,该赔多少就赔多少,有什么好扯的,那些建材,不合格,换一批就是了……”志远皱眉。
“赔的啊,你以为赔得好少吗?”
朱荣说道,“我们没有欺负那些农民工啊,风哥虽然做事霸道,但一直讲情重义的,你还记得吗?有个工人拆模,不小心从三楼上摔下来,砸在一堆沙子上,屁大的事没有,风哥二话不说,赔了二十万……”
“是啊!”另一个青年接过话来,“远哥你是风哥的兄弟,你还记得,四个月前,那对父子被埋在井里的事情吧,我们被罚了二十多万,依法赔了好几万给对方家属,可风哥觉得过意不去,私自拿出五十万,上门道歉……”
“有这事?”志远神色松缓下来。
“可不是?”朱荣说道,“连续发生事故,我们都做好赔偿工作,甚至上门安抚,你也知道,我们是出来混的,平时何至于这样,那些家属之所以不罢休,就是这个狗日的建材老板在背后扇风点火,还说我们偷工减料,现在工地已经停工了,我们损失很大,快过年了,而那些工人,也没钱回家……所以,风哥这段时间,天天借酒消愁,天天练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