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璇何等潇洒不群之人,素来自觉凡俗礼教不为他设,追逐感情也从来都是直白热烈,现在屡次推拒,绝非为了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之道。只是他已断定,檀弓是他欲相伴一生之人,那必然是要全心全意,爱他敬他重他的,怎能在如此心意不明、委顿不堪的情境之下,胁迫于他?令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浮浪之辈,与禽兽何异?
但是浑身已着了火,漫天彻地地烧了起来。这情欲的旋涡,将他越拖越深了。
那酒中混的虎狼之药虽未入腹,却也流过了他的唇齿之间。效力真是极强,卫璇现在口干舌燥,如同在大漠中迷途跌倒的旅人,再不汲取甘露便要生生渴死了。黑暗之中无有视觉,但只觉檀弓启口处香满人前,此时就算呆立在那,也是无声的极致撩拨。
胯下硬得发痛,再也忍不住,便要俯身去吻他。可是这时,外头忽传来一声击梆之声,卫璇头脑乍惊:这若是亲了下去,今夜必然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猛然用力,竟将自己的嘴唇舌尖都咬破了,头脑又清明了两分,宁愿吮血以聊慰,也不愿只为泄欲玷污眼前之人。
岂料这时,身下一股极为冰凉的触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