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不住道:
“那……那这南线?”
“南线有我和孙副司令!我就坐镇白川,孙副司令马上去裂河!”
“可……可我打得很好!”
父亲火了:
“好个卵!刚刚稳住阵脚,敌情不明就要反攻,不是我和孙副司令及时赶来,只怕这一盘棋就毁在你小子手上了!”
他需要这面前的战争,这是树立他的威望的大好机会!他不能轻易放过,更不能把这机会让给孙忠孝,哪怕激怒父亲,他也得再争一争:
“反攻的计划并未确定,我们只是在商讨有无可能性!再说,现在您又到了,我……我更能打好!孙副司令对现今的南线不熟,不……不如还是他回射鹿,我去裂河……”
孙忠孝说:
“如果这样,我回射鹿也好!”
父亲真的被激怒了,挥起手要打他的耳光,可手举到半空中又落下了。父亲显然还没完全丧失理智,还算顾及到了他这个副司令的面子。
然而,父亲的话却是极严厉的:
“砦振甲,我提醒你一下:这不是在广仁家里,这是在自卫军的司令部!是老子在下命令,违令者一律军法从事!”
完了,再对抗下去,父亲没准真会让鲁保田的手枪队把他押起来。
他头一垂,没精打采地应了声:
“是!”
父亲的口气这才缓和了,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快去打电话吧,告诉一旅长章奎,他的缺由四旅长钱凤龙顶,待和钱旅长交待清楚了,马上到这里来,和你一起连夜去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