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金玲的脸色果然变了,连谄媚都一同消失不见。
“如此啊……我记下了。”
梁玉瑾低垂着头轻轻一笑,果然心不诚,只不过一句考题难,就让她心中生出了退缩的意思。
如此甚好,如果她能知难而退,也免得日后被人利用。
“贵妃娘娘也只是好心提醒,也明白你这一路行商不易,定然十分珍惜这次机会,所以才命我前来嘱咐。”
“还请姑娘你好好准备。”
这番话说完,金玲的脸色彻底变得难看,心中退缩的想法更加明显。
梁玉瑾到现在还记得名册上关于金玲的生平,她虽然在行商上颇有天赋,但并不好学,这番话一说出来,她定然是会退缩的。
梁玉瑾看到她脸上难以言喻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成了。
宁缺毋滥,是她一直遵循的原则。
这样心思并不纯良的人,还不如不要。
所幸除了金玲以外,余下四人对她的提问都回答得有理有据,并且都是诚心诚意来参加女子科举的。
这样的人留下才有用处。
总之,这一趟并不算白来,梁玉瑾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
她甚至连未央宫都没回,一路到了勤政殿里。
一进去就瞧见在书案前埋头批奏折的龙临渊,梁玉瑾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为他轻柔的揉着肩膀。
“阿渊辛苦了。”
龙临渊忍不住一笑,放下手中朱笔回头。
“哪有瑾儿辛苦?这一趟怎么样?顺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