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夜里,亮眼睛三楼只剩杜大浩一人,二楼眉凝自己。她不想让一个极好的机会从自己身边溜走。他预闻到夜半她来敲门其事,她说:“卫生间的笼头关不严,滴水声我睡不着觉。”
“我不会弄。”他隔着门说。
“求你啦!”她央求。
“……”
“你太狭隘!”她说。
或许自己真的判断错误,正如她说的狭隘。他随她下楼,一看水笼头他就懂了,这是她设的圈套——温柔陷阱。
“全楼就我们俩,”眉凝的心里一目了然,她切望地说:“他快三周没沾我的边了,我想……”宽大睡衣魔术般地堆在膝盖下,她目光悠然神往某件事情。
“朋友之妻不可夺,你知道这句古训吧。”杜大浩尽量抬高目光,完全从未见过异性胴体移开谁都难做到,他能做到的是不能像欣赏一幅画一样看她。
“老六尽人可妻,他怎会拿我当妻子。”眉凝倾吐内心深处的隐秘,“为这事我情愿叫邱老六杀死。此时有个男人,哪怕他是最丑陋的男人,只要他……浩哥,别让小妹望眼欲穿。”
他感到自己正被火焰烧烤,假若不立即离开,必被她招来麻烦。他夺路离开的情形很利索,以至他追忆那个夜晚还心有余悸。
此事眉凝耿耿于心,见到马爽同他一起出去,她心里平衡吗?
“急匆匆拉我出来,到哪去?”杜大浩从接到马爽电话,一直掉进闷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