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草人身上的甲胄,很厚实,比起寻常甲胄的确坚固了不少。
其实在姜屿的从严治国之下,祁国的官员比起大周的官员要本分,他们也并非没有做实事,只是夸大了功劳而已。贪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她劝姜屿道:“算了,他们能将甲胄铸到这个份上已是不容易,慢慢来。”
姜屿神色缓和了些许,言:“还不谢王妃替你们求情?”
官员们又连连向华盈寒磕头,“谢王妃娘娘,谢王妃娘娘……”
“今日本王留你们一命,三个月后本王再来试箭,倒时这些甲胄由你们穿。”
华盈寒听见姜屿的话,不禁替这些官员们捏了把汗,看来祁国能在短短数年间就翻身与大周并立,靠的不是运气。
祁国的一切革新,都是姜屿以强权逼出来的,是他逼得祁国空前壮大,在乱世里立于不败之地。
她忽然很钦佩这个男人,如今他在冲官员们发火,可是之前她对他撒气的时候,他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那样顺着她,包容她……
华盈寒的嘴角不禁露了笑。
姜屿拂袖打发了官员们,转眼看向她,正好看见她在冲他笑,不知在傻笑什么。
校场上风沙大,姜屿用指腹抹去沾上她脸颊的细尘,“傻不傻?”见她的脸色不太红润,牵起她的手,带她往大营的方向走去,“去休息休息。”
景王夫妇走了,聂峰等几位将军还停留在原地。
聂峰双手端在身前,向下属们笑叹:“栽培一员大将多不容易,还是王爷英明,只稍施计策就轻而易举地策反了南周的大将,让咱们大祁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