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意思了。
谢无猗若有所思地转动手腕,魏娘子占山为王,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生存。他既不偷不抢,手下数百人拿什么养活,做什么营生?
人总有生老病死,这么大规模的山匪窝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消亡?
谢无猗心底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手指略动了一动,“关庆元经常募兵吗?”
“王妃怎么知道?”桑子鱼面上划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她就把这点惊诧咽回腹中。谢无猗是燕王妃,她想查什么事情自然不会有阻碍。
呵,先剿匪,再募兵,如此往复,山匪不就不衰不灭了吗。
“啊,没什么。”谢无猗晃了晃脑袋,转而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子鱼,你平时最喜欢做什么,抚琴吗?”
“医术。”桑子鱼脱口道。
医术?谢无猗颇为意外,但一想到早上她为受伤的晚三秋包扎伤口那熟练的手法,这个回答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为什么不去拜师呢?”
桑子鱼瞪大眼睛,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还可以走出家门去学医。谢无猗看出她的心思,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我的朋友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她指指自己的身体,“如果我要你行刺,但不能把我捅死,你该从哪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