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这些日子里,梅琳好像都没有关注过源,她一直十分忙碌。但那天晚上,源从屋里走出来,穿着他常在晚上穿的黑西装,正巧碰到梅琳从他面前走过,怀中抱着那个熟睡的婴儿。她疑惑地问:“源,你到哪儿去?”源答道:“与盛和爱兰的丈夫去参加一个晚会。”
此刻,他想在梅琳的脸上看到表情的变化,但他心中没有把握,过后他想自己一定想错了,因为她仅仅将熟睡的婴儿搂得更紧一点,平静地说:“那么,我希望你过得愉快。”说完,她就走开了。
源这天晚上的确过得快乐,他做了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人喊他去喝酒,他都来者不拒,开怀痛饮。他滥饮着,直到醉得无法看清那些与他跳舞的姑娘的颜面,而只知道怀中有个姑娘在跟他一起跳舞。他喝了那么多他没饮惯的外国酒,因此他眼前那装饰着鲜花的舞厅变成了明亮炫目、波光闪耀、飘忽不定的迷宫。尽管这样,源还是很好地控制着醉意,因为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真正醉到了什么程度。盛甚至高声夸奖他,说:“源,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你是那种酒喝得越多脸越白的人,不像我们这些差劲的人,越喝脸越红。我敢发誓,只有你的眼睛表明你喝了酒,它们像煤球一样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