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千金行’既然是近几年京城最大的香料和草药行,在东山脚下定有收草药的分号,你作为千金行的东家,又岂会不知这桩案子?”
周贵张了张口。
姜月兰却不给他辩驳的机会,斩钉截铁地道:“旁人或许不知晓,你绝不可能不知晓。采药人半年不曾进山采药,凡东山特产的药草,价格上涨三成有余,你就算不关心案子,也会关心你的生意。”
这一回,便是再迟钝的人,也品出点这案子的意思来。
人群中有人鼓足勇气发问:“这五口人和京城那两桩案子一样,人都是被雷劈死的?”
“可若是雷给劈死的,算是天灾,周贵又怎能未卜先知,算计到这种程度啊!”
“这哪还用算计,月初天天下雨,那春雷就没停过,只要把人带上来,那可不就很容易被雷劈嘛。”
“啊,我想起来了,幼时老人家常言‘打雷下雨不上坡,斩龙坡上有龙过’,若是打雷天上坡,被龙抓走就再也回不来啦。只是这些年,走斩龙坡的人越来越少了,渐渐都没人说这话啦。打雷天儿咱们本地人肯定是不会上来的,也就是他们大周来的外地人,敢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