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卧室,伯爵示意阿里站住,然后他自己走进洗手间查看;一切正常:这张珍贵的写字台还在原处,钥匙挂在上面。他把钥匙拧了两圈儿锁好抽屉,再拔下来,回身到卧室门前,将门锁的簧头卸下,这才回到卧室。
这工夫,阿里按照伯爵的吩咐,将武器放到一张桌子上,计有一支短马枪、两支双筒手枪,两根重叠的枪管瞄准很有把握,不亚于射击房的手枪。伯爵这样武装起来,手里就掌握五条人命。
这时约莫九点半钟,伯爵和阿里匆匆吃了块面包,喝了杯葡萄酒。接着,他移开一块活动的墙板,就能从卧室看到洗手间里的情况了。他伸手就能操起手枪和短枪,站在身边的阿里,手里握着一把阿拉伯小斧:这种斧头的式样,从十字军东征的年代以来,就没有改变过。
伯爵在卧室,从一扇与洗手间窗户平行的窗户,就能望见街道。
两小时这样过去,周围一片漆黑,然而,阿里凭着他那原始的天性,伯爵则无疑多亏后天的本领,他们在浓浓的夜色中,就连院中树木极轻的摇动也能看得清楚。
门房小屋里的那盏小灯,早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