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花魁出卖,周京臣掌握了一桩桩罪孽,满盘皆输了。
“先回来。”叶柏南带了一丝感情,“我们见面谈。”
花魁抹了一把眼泪,“迟了。”
电话挂断。
叶柏南维持着通话的姿势,片刻,狠狠一摔。
手机摔在墙壁,四分五裂。
一旁的女人小心翼翼,“老板,是您太太查岗吗?”
他闭眼。
下颌与喉咙线条绷直,轮廓是僵硬的。
一言未发。
“场子有男演员,如果您太太捉奸,能扮演商人、部门领导,应酬演戏,对付您太太。”
叶柏南仍旧阖目,“保利的业务,挺全面。”
“太多靠老婆发家的凤凰男了。”女人不屑,“背地里偷吃,又怕老婆踹了他。保利聘了一群十八线演员,给他们打掩护。”
“演过什么大人物。”
女人回忆了一番,“城建局的副局长,算不算大?”
他睁开眼,唇边浅笑,渐渐不那么僵硬了,“戏子演权贵,演得出精髓吗。”
“演好官,气质不够,演贪官,很有神韵了。”女人斟了酒,举着喂他。
叶柏南没碰酒杯,拿起酒瓶,仰头灌下。
衬衫扣崩坏了一颗,袒露的胸膛敦厚结实,在膨胀,沟壑间,流淌了酒水。
保利开业至今,这么高质量的男人,是第一次接待。
女人觉得自己幸运,这层楼21个包房,其中20个包房是肥头大耳、老态龙钟的客户,姑娘们叫苦不迭。